聽 傻人嘀咕

說是全縣一樣的考卷，但整張考卷感覺沒有很高級，紙張也是從左上角釘的，不像那種很高級的政府考試紙從中間釘。

很怕看到政府考試的考卷。除掉丟考試的恐懼外，每每見到那斤兩十足的考卷，總會為好多樹木因此被伐掉而感到惋惜。

何以說盡量十足呢？

以physical來說，考卷紙材質不錯，還好過我家用的A4紙；

頁數也比一般考卷多很倍，尤其是數理考卷，最糟的就非雙語試卷莫屬，明明說好用英文學數理科，干嘛還要加馬來文翻譯在每一行英文字下面叻？（既然可以加馬來文，那是否應多放一行華文和淡米爾文翻譯呢？）

話說回來，今天的高級數學考試，試卷一應付得還可以。一個下課回來考試卷二，作答時間有2個小時半，題目多到我想睡覺。

真的。不信你可以問阿爽。

在試卷二離收卷時間還剩一個小時之際，我看到那娘炮的"豹子"（照他的名字翻譯成中文，我們都這么稱呼他）走進課室內。

完

蛋

了

前陣子聽其他老師說，他騎摩托時候車禍，不懂是手還是腳其中一支斷了。

那時候我們學生就對他遇車禍的原因議論紛紛。最搞笑的理由是：他一邊駕摩托一邊噴香水。

沒想到他那么快就回來了。早不回遲不回，準準中我們考試的第一天。還那么巧，我們班的道德老師沒來，由他代課。

屁！

我從來沒看過這樣的老師！考試的時候放任學生交談不管，明明看見學生抄答案和討論，卻可以視而不見，有時候還叫學生"噓，小聲點"，似乎明示著：要抄答案要討論可以，小聲一點就可以了。

這下可好了。得到如此難得的作弊（還需要"作弊"那么隱蔽嗎？）良機，此刻全班不分膚色不分宗教不分你我，可以互相討論、對答案、光明正大地抄答案，一絲考試進行中的氣氛也蕩然無存。

唉......此刻心情一言難盡......

p/s：明天考馬來文試卷一&試卷二

近來有點忙，主要是在趕欠老師的功課。過兩天就要考試，真的沒眼看自己會死到哪里去。上次半年考的恐懼至今還歷歷在目，那時候生物試卷二分下來，發現很多字眼是第一次見面的。厚，不讀書就得落得如此田地。明明害怕那種感覺，卻依然一而再地犯錯（浪費時間不讀書）。每次拾起課本都有一堆理由推搪，這樣的場面不斷惡性循環，到最后考試真的來了，才開始后悔。

后悔好像真的來不及了。于是開始計策要捉緊哪一科、放棄哪一科。

語文科需要度的只有文學的部分。其他理解和書寫是看平日的語文水準，要差就差，我真的沒辦法了。

科學有物理、生物和化學。物理這科很多都用算的，應該多讀一點、多記一些equation就行了；對于化學這科還有一點感覺，所以考前真要重讀。至于生物，我只能說很對不起Izwa老師，因為很多東西和特別名詞要背，我不是背東西的料，這一次大考極可能因為生物科而掛彩。

高級數學是拿錢去補出來的，考不好就等于是和錢過不去；歷史老師雖然每天辛勤為我們耕耘，但我還是不得已向她say sorry，因為到現在我還不懂歷史第九、第十課是在學什么東西；數學是蕓蕓科目中最輕松的科，所以一定要考好來；有時候道德這科真的很無奈，來來去去寫那幾個nilai，內容硬硬只能用掰的方式來expand。

唉......最廢的還是體育和公民教育。那該死的體育科，一年才下操場沒幾次，還要做一本folio給她。真的很莫名其妙，當年看到厚厚的體育課本，我就懷疑：體育這科是用"讀"出來的嗎？難道做完folio就能拿奧運金牌嗎？說到那女體育老師，她嘛也很怪lán龜毛，selamat pagi cikgu三個詞就不能講，一定要salam sejahtera cikgu x。什么嘛…難道是太后咩，那么難服侍……

今天是PMR最后一天。華文學會布告欄的鎖頭不知得罪了什么人，居然玩失蹤。買了一個新鎖為布告欄當保安，在上鎖的時候碰到一個中三的學生，她的讀書成績向來很棒。很家常地問她作答得怎樣，她說有作文寫到離題、有些科目很難。其實她大可放心啦，大概去年這個時候，我好像也是醬子回答別人的。然后她問我中四這年的讀書感想。說來慚愧，今年幾乎不和課本做親密伴侶了，知識也沒放幾樣入腦。

昨天補最后一天高級數學。平時明明很有信心的回答，昨天卻做到很想拔光自己的頭發，不會啦......

活動都辦完了，over。

禮堂和家里來回穿梭的感覺，就是滿股沖勁。也許我比不上他們做的多，但本身自認是盡力了，能做的、都做到底了。

這是我們圣約翰救傷隊的慶功暨歡送會。好不好，應該由不得我評價。

早上大伙到禮堂去打掃。然后弄布置和一些瑣碎的小細節。

X的，那份司儀稿搞得我好想捉狂（重點是，我只是譯稿人）。

1點多到家后偷閑了幾刻鐘。其實是有原因的，怕我老是進進出出的樣子會讓家人看得眼暈，然后連帶一些碎碎念（說過了，我不擅于"忍唸"功）。

開幕時間比原定的遲了半句鐘，真是羞家，當天明明自己拍定胸脯說：活動絕對準時開幕，管他的遲到的笨蛋。活動延遲是因為瑣碎事準備功夫還沒做完和舞蹈員們妝未上好。

更糟的是，其中一項活動需要的CD我們居然沒有準備好。我匆匆趕了回家，耗時10分鐘時間burn好一片disc。

誒，菜還蠻好吃的。只是微啊，我沒吃到你的壽司耶。

工委的規定服飾果真可愛，效果也很好，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～燕的肩膀上就披了一條手感很好的玩具狗。我別了一只小熊在衣服的左上角。

接著的活動我們都亂了陣腳，游戲時間、進行法、協調都不完善。

我知道我的黑臉形象讓很多人厭惡。愛鬧的人大概是這般想法：『游戲嘛，自己爽就好了，還管什么對不對的。』但我必須說，我確確實實很討厭破壞游戲規則的人，于是才會產生當天到處走動罵人的我。

我深諳自己的短處。活動進行時的時候，我脾氣不會多好，幾乎是見人就喚。狗急跳墻的時刻，我越是pekcek就做不了主意。

收拾場地時，一群人圍在臺上唱K的同時有人拿著掃把在打掃，形成一個很奇怪的一道景觀。其實我覺得這個時候唱歌沒有錯，辛苦了那么久放松一下沒關系，只是自己也該有自知之明啊，畢竟時間已經不早了，那放松"一下"的時間拿捏要注意一下。

為了忙華文學會、st.john、學記的事，我的左右臉挨了3個巴掌，這熱烘烘的巴掌結結實實地要我相信，我的參與是一個錯。

我怎么了？

今年開始，我就為了一籮筐的課外活動東奔西跑。

學記，尤其明顯。因為要不停地到怡保去開會，造成家里的不便。這促使他們覺得，我當學記是非常不應該的，分明是把自己弄得很忙的樣子。弄報告要用電腦，于是我便坐在電腦前努力思考。

華文學會基本上活動不多，只是活動進行前會為了一些準備而忙。這陣子在搞常識比賽，所以常常用電腦上網查詢資料。還有一些賽前準備是不得不做的，如制作題目紙、復印題目、考題設計等等。

St. John的活動算是最多。年頭到現在，操步比賽也有3次了，每次都要抽空出外練習很多遍。其他一些活動也很多，我也很挑地只選擇出席其中幾項，如今年的STO camp, cadet ceremony等。然后很意外的，又中選定了STO。身為STO可是有很多責任要去扛的，但我很不負責任地缺席了很多次活動和會議。最近忙的是歡送會暨慶功宴。在這活動里面，我負責秘書和租場地的手續。很不幸的，秘書的文件也需要電腦來打（其實手寫也可以，只是我認為電腦制作比較工整），于是我呆在電腦前的時間又明顯增長了。

租借場地的事宜談妥后，我就很少把其他責任扛上身，只接受其中一項借出桌子的工。但這件小事居然成為今天這事的爆發點。這是我始料未及的。

第一，我告訴媽，明天的活動需要桌子。難得她答應了，我急著把桌子搬去和我住同一排房子的girl的家里，不經大腦思考就說：我騎摩托、弟弟在后車座抬桌子。很快這個提議被bend了，原因是我的摩托技術不夠，然后桌子太重，恐怕搬不來。

第二， 需要桌子這件事被爸聽到了。他說，我們租借的禮堂那里有桌子了。『禮堂里有桌子了』這件事我可是第一次聽說。我以為沒事了，但事情才要開始呢。

第三， 爸媽開始斥責我的過于自作主張，哪來那么高本事把桌子抬去。我不想理這個責罵了，靜默了良久。他們的吆喝卻欲罷不休，反而愈來愈大聲了。『你kiǎng(厲害)就好，賣（別）假kiǎng』我開始不甘"被冤"，一一反擊他們加于我的罪狀。

他們的反應如此激烈，是我從未想過的。爸許久未有的怒罵，媽更兇的一字一句，我想他們一定是積怨已久，才會一次過如洪水般涌現，然后淹沒了我。

但這一次自己的應對反應，也出于我意料。以往碰上家人罵架，我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流淚，這次也不例外。但流淚過后哽咽的語調，這次卻不再出現。這大可能是因為我好勝和據理力爭的個性使然吧。

我開始說道歉，但起不了作用。他們說我變了，變得伶牙俐齒地很會頂嘴。他們叫我閉嘴，不然就要摑我的臉。于是我說，『我是你們的女兒，你要怎么處置我都沒關系』（同時我很擔心他們說以后我都不準去怡保開會）。似乎是真的被激怒了，媽在我的左側臉面前賞了我一個巴掌；我多說一句，她又蓋了兩個巴掌在我的左右臉。

六點新的閩南劇廣告回來，他們坐回客廳。而我現在在講述我的心情。

看見他們的樣子，我的心抽動了一下。

聽到他們在客廳竊竊私語，這更增添了我的心痛。

我不知怎么形容我現在的感覺。我的心沒有小說中形容的那種刺進心底的痛，也不覺得心"喀拉喀拉"地碎掉，唯一的感覺是心上面好像被什么中五壓著、壓著，喘不過氣。

他們在一陣亂轟中講明了，一切課外活動我都不用參與了。但我不愿意相信。

這一年里，我承認我擺了好多次臭臉，且，絕大部分都是因媽的訓而起。我的確不是可以忍受嘮叨的料。

我也清楚明白自己在這頭家的地位。無可否認的是我十分幸福，家里的瑣碎責任我不用做太多。對家人而言，我這個人就是一個lut（笨）字。

然后我突然發現，今天爸對我的罵，比平時的日常閑言閑語多了N倍。這是我不得不點頭的事實，一天的交談里面，除了平時爸工作出海回來、我輕聲喚的一聲『爸』以外，我和爸的交談幾乎不上10句。

我無言了。